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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21. 20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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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卫良喜欢我?!

越长溪心里一惊,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毕竟人生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有人敲门、他喜欢我。

她犯了先入为主的错。先得出结论,认为卫良喜欢自己,再去找证据。

但实际上,卫良心跳加快,可能是洁癖发作,可能担心叛军;卫良屡次救她,可能因为她是公主他是臣子。在这个封建时代,九盛城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愿意为她出生入死。

她总不能说,九盛城上万宫女太监,全都暗恋她吧。

她又自作多情了?越长溪不自在地摸摸脸,沉重而悠长地叹口气,“唉——”都怪她这张脸,太好看了,总会给她一种别人都把持不住的错觉。

密道前方,卫良听见公主的叹息,身体一僵,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

难道公主……不喜他的回答?

他垂下头,神情愈发冷漠。

*

一盏茶时间过去,两人抵达乾清宫。卫良若无其事松开手,走到密道出口,侧耳倾听。

远处有兵戈声,但乾清宫内很安静,很可能大皇子还未攻进来,暂时安全。卫良转头,平静地看向公主,等她做决定。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当然要上去坐坐。越长溪提起裙摆,走到门口,“咱们进去。”

她抬手,刚要推门,袖口被轻轻拽住。卫良摇头,冷淡挡下她的动作,“外面未必安全,臣先出去。”

他抽出手中的剑,率先推门离开。

密道大门打开,房间内的烛光照进来,耀眼刺目。越长溪抬手遮光,眯眼看向卫良。他的背影很宽,将她牢牢挡在身后,仿佛能一人抵下千军万马。

越长溪揉揉眼睛,神色无奈。

——他总做这样的事,永远挡在前面。才让她产生错觉,分不清他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臣子的职责。

真让人烦躁。

越长溪突然抬手,用手指戳了戳卫良的胳膊,“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卫良:?

……

密道出口在乾清宫书房,此时,房间空无一人。越长溪伸头看了看,和卫良前往正殿。

远处火光明灭,兵戈声渐歇,越长溪皱眉,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不打了?大皇子已经赢了?还是已经输了?

愈想愈不对,她加快脚步,很快来到正殿。正殿无人把守,推门而入,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很快愣住。

大殿里,大皇子跪在中间,衣衫凌乱、面色惨淡,他浑身被绑住,左右两个士兵用剑抵着他的脖子。

而主座上,申帝面容威严,两旁站着三皇子、皇后和庆吉等几位宦官。

三皇子怎么在这?宫里都落锁了,他怎么进来的?越长溪心中疑惑,但不妨碍她眼眶微红,跌跌撞撞跑到申帝旁边,“父皇,您没事吧?”

她声音哽咽、泪珠涟涟,仿佛担心到极点。实际上,内心已经骂起来:这么快就结束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大皇子你也太菜了,造什么反,找个班上吧!

申帝握住小女儿的手,摸摸她的长发,目光有一瞬间慈爱柔软。转向大皇子时,又变得冰冷威严,“越远山,你可知错。”

火光映在恢弘的宫殿里,宛如厚重的阴霾,隐隐压在每个人身上。大殿寂静无声,大皇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三皇子怒目而视,“父皇问你话呢!”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炸响了大皇子。大皇子的肩膀开始抖动,随即越抖越快、越抖越剧烈。忽然,他抬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三皇子恼羞成怒,额头冒出青筋。如果不是申帝还在,他恨不得一剑砍了对方。

“我笑啊,”大皇子眼底猩红,他看着三皇子,一字一顿开口,“你溜须拍马的样子真可笑。越朝晖,你在东昌、和山贼厮混时,是不是也一样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听见“山贼”二字,三皇子脸上闪过慌乱,他贿赂山匪一事,绝不能被发现。

他假装痛心道,“大皇兄,因为我成功阻止你造反,你就污蔑我,同为兄弟,你好狠的心啊!”他顿时跪下,“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请您明察!”

勾结山贼?越长溪原本安安静静苟在角落,忽然挑眉,好大两个瓜。越朝晖和山匪勾结?还阻止了大皇子造反?

渣渣晖,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宫不知道的!

知子莫若母,皇后瞥了三皇子一眼,忽然开口,“陛下,叛军已除,文武百官马上进宫。兹事体大,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申帝没有回答,他仿佛没听见三皇子和皇后的话,只是盯着大皇子,压抑着沉沉怒火。他走下龙椅,站在大皇子身前,“越远山,你对朕有何不满?”

有什么不满呢?大皇子眼前是明黄的龙袍,九龙张牙舞爪、高高在上,俯视着人间的一切。

越远山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被轻视、被忽略、被折辱,这二十九年里,大部分苦难都来源于申帝,而如今,对方却站在自己面前,问自己有何不满。

何必说呢?他永远不会懂的。申帝就像那些龙,离凡尘太远,看不见任何痛苦。

大皇子抬头,看着他的父亲、看着大申的王,像是第一次看懂对方。

他闭眼轻笑,“儿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您这般亲近。以后,怕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申帝紧紧盯着他,“因为你母亲的事?因为朕没有给她晋位?”

大皇子身子一颤,苦笑,“您就当因为她吧。”母亲一生都渴望申帝的在意,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能让申帝记住母亲,也算完成她的遗愿。

至于其他,九泉之下,他再请罪。

良久沉默。

久到门外传来喧嚣、东方露出鱼肚白,申帝才缓缓开口。

他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你太软弱,不配当朕的儿子,也不配做大申的皇子。”

卫良展开诏书,申帝落笔,“皇长子远山,邪僻是蹈,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辄辄猖狂之计。姑念父子之情,免其肆市,今废为庶人,加恩赐令自尽,其馀支党,并从别敕处分。”

申帝用力一挥,圣旨甩到大皇子脸上,砸在他额角,鲜血汩汩流淌。

大皇子垂眸,看着脚下圣旨,如同看着他低微的一生。

也许,他一生下来,就是错的。大皇子神情淡漠,俯身叩头,“儿臣接旨,谢主隆恩。”

申帝不再看他,甩袖离开,三皇子也扶着皇后回坤宁坤。

乾清宫里空无一人,风吹过窗檐,如泣如诉。越长溪独自站在角落,感觉寒气从脚下蔓延全身。

竟是死罪……

*

行刑定在三天后。

申帝念在父子一场,免除大皇子的惩罚,把他关在东厂牢狱,赐毒酒一杯。对外,只说大皇子暴毙。

其他人则没那么幸运。

王川一家,也就是大皇子的母家,诛九族。当日参与造反的金吾卫,一律斩首。

据说,行刑那天,午市鲜血横流,血腥味久久不散。

但这些,越长溪一概不知道。从乾清宫回来后,她大病一场,高烧不退。御医来看过,说她惊吓过度。

申帝感念她孝顺懂事,还赏赐许多宝物。

只有越长溪自己知道,她为何生病。

不是因为惊吓,而是因为皇家无情。

直到正月初五,她身体略微好转,能自己下床。半枝熬了姜粥,驱寒气。越长溪恹恹坐在桌边,举起勺子又放下,反复几次,就是不放进嘴里。

她表示,“还不如姜汤呢。”姜粥?这什么黑暗料理!但凡她有力气爬,也要马上爬走!

“可惜您爬不了。”半枝看穿她的想法,冷笑道。冷酷无情盛一勺粥,塞进公主嘴里。

“不……咳咳咳,好辣!”越长溪满脸痛苦,一时竟分不清,生病更难受、还是喝粥更难受。

因为一碗粥,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庆吉进来,犹犹豫豫汇报,“公主,大皇、越远山想见您。”

半枝来不及阻拦,越长溪已经起身,“我去。”

……

半个时辰后,越长溪提着一盒饺子,走进传说中的东厂地牢。

刚一进门,森森冷气与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越长溪后退一步。带路的掌班讨好笑道,“里面味道不好,公主想见谁,奴才给您叫出来。”

“不劳烦掌班,”

越长溪摇头,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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