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亲后王妃诱他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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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府婚期定在八月初三。
五月下旬,裴瑛祖母卢氏终于回到建康。得知自己的小孙女婿换了人,她略感差异之余,都顾不上替谢渊惋惜,就急忙跟众人仔细打听起新鲜的孙女婿来。
原本见长子称赞萧恪英武卓越还挺高兴,但听到萧恪那般目中无尘,大张旗鼓地从谢家手中强硬夺娶自家小孙女时,卢曼真的一颗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如此处尊居贵权倾朝野的一位王爷,因何故要来抢夺自家小孙女,这其中筹谋算计不言而明。
再一听说新孙女婿年龄已二十有六,比自己小孙女要大上六七岁,卢曼真刚刚还热情四溢的心顷刻间就冷淡了下来。
知道老发妻怜爱小孙女,裴昂只与她客观评价了几句萧恪其人,而后一心给她灌输小孙女裴瑛为了退亲多么地不容易,若非萧恪的出现,她的宝贝孙女都已经打算委屈自己嫁给谢家那不中用的小子了。
卢曼真果然消了气,只一个劲儿抹泪。
“瑛瑛在司州时就终日落落寡欢,我那时便看出来她不想嫁给谢家小子,可我又不能留她一个孤女在司州,想着她总要嫁人的,只是没想到回来建康,竟生出这许多波折。”
裴昂拍她的手,安慰她道:“不用太伤心,你今日不是瞧见了?自退了亲,瑛瑛心结已解,现在每日连饭都多吃了一碗,又开始迸发出活力来。”
卢曼真转忧为喜:“倒也是,难不成是新孙女婿的功劳?他对瑛瑛挺好?”
裴昂笑呵呵摇头:“非也,瑛瑛和辉之没见过两面,并不相熟。但你知瑛瑛的坚韧性子,她只要能摆脱从前的泥泞,自己就能勇敢向前,无畏无惧。”
卢曼真不住感叹:“还是章儿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才十多岁就没了双亲,她那时只能寄希望于谢家小子,可偏偏临羡不争气闹出幺蛾子,令她寒了心。”
说到战死沙场的小儿子,一想到那年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人也不禁伤感起来。
裴昂少有的情绪低沉:“马上又到章儿祭日了,瑛瑛一个月前就开始抄写经文,元儿也已写信给小楷,要他在章儿祭日前回家。”
“是该如此。”
气氛有些沉闷,卢曼真遂又只好把话题转向萧恪:“老头子,我想见一见孙女婿。”
裴昂说:“你现在想见也见不着。”
“为什么?”
“辉之日无暇晷,如今正往南方各州巡视军务在,估计七月中下旬才能回建康。”
卢曼真不满:“这么忙?连成婚都不上心?”
知她关心则乱,裴昂开解她:“婚事自有王府众人操心,他回来好好准备亲迎就是。”
卢曼真反正一脸的不高兴,对萧恪印象不佳。
*
六月中旬,兄长裴楷回家,这才接裴瑛回到了忠信侯府,祖父祖母也随她住到侯府来。
六月十九,裴瑛父亲祭日。裴家趁她未出阁,安排灵谷寺大法师来府中为裴章夫妻做一场法事,让她再好好祷祝一回。
一连七日,裴瑛都虔诚斋戒,礼佛诵经,将抄好的经书一一诵读后烧给父母。
夜半无人时,裴瑛思念起父母,泪湿衣襟。
父亲说母亲手巧,很会绣花,为她做过很多好看的衣裳,要是能活到现在,母亲定会为她缝制嫁衣。而父亲虽常年在军营,可只要一回家,就带她满城玩耍,别的孩子有的她都有,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父亲曾说,要养她到二十岁才让她嫁人,而且要亲手为她备好一整个府邸的嫁妆。
可父亲骤然去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两句遗言都是父亲的副将后来带给她的。
父亲说最放不下心她,让他最爱的宝贝女儿不要伤心,要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
裴楷下半夜来替妹妹的时候,裴瑛已哭得眼睛红肿。
裴楷只比她大半岁,也还未娶亲。
“又哭了?”裴楷知她终日想念父母。
“想到父亲不能亲眼看我出嫁,心里难受。”裴瑛心绪已平稳下来。
裴楷看着她:“妹妹勿要伤心,有阿兄在,父亲没有完成的,阿兄替他去做。”
在军营磨砺近三载,看着如今坚实可靠的兄长,裴瑛想到昔日那个性子温和讷言的五哥也已经长大,定不会有负父亲和忠信侯府的威名。
裴瑛摸了摸手腕上空着的袖箭,“阿兄,我的袖箭前些时候用光了,你有空帮我再装满。”
“没问题,明日你把袖箭给我,我帮你好好检查修理一遍。”裴楷看着她腕上半旧的空荡的箭盒,似是想到了什么,“你当时射出了全部的小箭?可是遇到危险了?”
裴瑛回忆起和萧恪的初遇,自己险些被他的宝马踢伤,“我没受伤,当时我惊了圣辉王的马,袖箭是用来射马的。”
可惜她射术不精,最后还是萧恪及时制服了马,她才没有受伤。
父亲不愿她吃一点苦,十一岁时才开始教她射箭防身,因此她射箭技术很一般。
“没受伤就好。”裴楷能想象得到那惊险场面,“已经下半夜了,你快去休息,有阿兄在你且安心。”
“好。”
*
进入七月,裴府和忠信侯府正式进入了筹备嫁女喜事的状态。
这日,圣辉王府命吉庆楼送来了新娘子吉服,新婚吉服包括成亲那日一整套的婚礼喜服和成婚前后几日要穿的十几套华服。
从前朝始,新婚吉服开始尚白,推崇清淡素洁,但本朝皇家婚服始终以华丽典雅为主。圣辉王妃婚服按规制可同后妃,两府商量之后,结婚当日选用玄色袿襡大衣作为婚礼吉服,除此之外,绛朱杂裾垂髾礼服,玄白对襟广袖襦裙等各式各色礼服若干……
裴瑛由着六位绣娘一套套的给她试穿吉服,其中有绣娘见多识广,瞧见裴瑛每穿一套衣裳便是不同的气质风采,不住赞不绝口。
“王妃虽十分纤瘦,但淑女窈窕,身段玲珑有致,且吉服素来叠穿繁复,这一穿戴整齐,当真衬得王妃贵丽无双。”
一旁的侍女绿竹也不禁感叹道:“姑娘平日里更喜淡雅如兰,这吉服上身清倩婉丽,真是大不一样,想想和新姑爷可般配了。”
裴瑛本也在欣赏着铜镜里稍显陌生的自己,听见绿竹忽然间提到萧恪,她不住含羞低眉。
“休要口无遮拦,别叫各位娘子笑话。”
有绣娘却司空见惯,知晓待嫁娇娘都情思绮丽,便也跟着起哄:“这话说得极是,王爷王妃的吉服都是成双成对配置,大家在裁制的时候也都忍不住想要欣赏这些锦衣穿在王爷王妃身上的情形,不过想想也知道,您和王爷定是天作之合。”
正在为裴瑛整理衣带的榆芝忙说:“我替我们家姑娘多谢各位娘子吉言。”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说话间,绣娘们已经开始为裴瑛换上其他礼服。
“这套对襟襦裙感觉又不一样,端庄淑雅,不愧为世家贵女。”
“这套织锦箩裙显得王妃很是轻盈素雅,褪去婚礼吉服后穿上舒适又婉约,想来王爷定然欢喜。”
“……”
不知是不是因为距离婚期愈来愈近的原因,裴瑛听着绣娘的这些恭维赞美之言,内心竟也渐渐期待起那一日来。
*
七月下旬,距离婚礼还不到十日,萧恪才从晋州返回建康。
一踏入王府,就瞧见府邸内外的装饰布置都已焕然一新。
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萧恪这才有了自己要成婚的实感。
军师庞腾云负责筹备婚礼,当萧恪刚一出现在自己视线内,便连忙拉着自家王爷去试穿新婚吉服。
等把自家王爷折腾得够呛,庞腾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萧恪面上嫌弃,但还算配合自家军师。
晚间陪父母用晚膳时,母亲郑君华告诉他裴府太夫人卢氏想要见他。
萧恪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是谁,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郑君华连忙让人去裴府给裴宣送信。
翌日上午,裴瑛正陪着祖母在院子里修剪花枝,不想侍从突然来报,说圣辉王萧恪前来侯府拜见祖母,这时已进了垂花拱门。
裴瑛诧异,抬头问卢曼真:“祖母,谁叫他这时候来的?”
卢曼真说:“祖母让你二哥给王府下的帖子,我早就想见他一面。
裴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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