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的冰山美人掉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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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浠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馨香柔软撞了满怀。
两唇相贴。
是如同果冻般的温软清甜。
言浠大脑空白了一瞬,思绪被这奇妙的触感搅弄着混乱成了一团。
直到身上作乱的小家伙更为大胆的探出了粉嫩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唇瓣,言浠浑身一僵,抬手捏起了身上人的后脖颈,呵斥道,“下去。”
往常极具震慑力的话落在醉酒人耳朵里却轻飘飘的,更像是某种情绪的催化剂,激起了时千岁的猛烈挣扎。
言浠顿时有了想把她踹下床的冲动。
时千岁抓住她愣神间隙,突然挣脱了桎梏,张口便咬向了她的唇瓣。
言浠吃痛,拧起了眉头。
现在不仅想给她踹下床,更想给她扔出房间。
然而,未等发作,始作俑者突然松开了唇,头一歪,缩在她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言浠:“!!!”
一肚子火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言浠狠狠瞪着她,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发泄似地捏住了她的鼻尖。
直至怀中人轻轻蹙起眉,发出两声呓语。
言浠这才松开了手,把她平稳地放到了床上,盖好毯子,走向沙发。
...
言浠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靠进沙发里,指腹轻轻摩挲着唇瓣,思绪纷飞。
她这么任由小家伙胡来甚至夺去了自己的初吻,总归是出于她那句带着恨意与不甘的“你欠我的”带来的愧疚。
情绪发泄完,明天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言浠端着酒杯,走到窗前,望着浓浓夜色,一口一口抿掉了杯中的酒。
这夜,一夜未眠。
...
翌日。
时千岁被刺眼的阳光晃醒。
一睁眼,头痛欲裂,随之而来的一阵晕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出现了残影。
她“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微微缓和,猛然惊醒。
这里...怎么长得不像自己卧室呢!
她慢慢撑起上半身,目光环视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最后定格在自己半敞着的浴袍上。
!!!
里边怎么什么都没穿!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千岁捂着额头使劲回想。
记忆到酒吧秦梦乐敬酒那段戛然而止,天旋地转后是长久的空白。
不过在这段空白里。
她好像又做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梦。
梦里的主角也和上次一样。
有前女友,也有...言浠。
朦朦胧胧又黏黏腻腻。
尤其是梦境结尾的那个吻。
触感是如此真实。
时千岁摩挲着唇瓣,正在回味时。
大门被猛烈地拍响。
时千金急迫的声音出现在门后。
“时千岁,快开门!”
时千岁一惊,差点从床上翻滚下来。
她慌乱地整理了一下浴袍,趿上拖鞋往门口走。
还止不住地想。
腿..为什么这么软。
打开门。
“嗨,姐姐。”
话一出口,嗓音也沙哑。
怎么回事,这个症状怎么这么像...
事后!!!
时千金屈起指节,朝她脑门敲了一下,“发什么呆?”
时千岁掩下心虚,挤出了个生硬的笑,“你怎么来了?”
时千金没空发难,急忙把她拽进屋,从沙发上捞起衣服往她身上一丢,言简意赅,“爸妈来了。”
时千岁的笑僵在了脸上。
“什..什么?”
时千金瞥她一眼,没好气道,“现在知道慌了?昨天跟我吵架时候的劲头呢?”
时千岁想给她姐跪下。
可怜巴巴道,“我知道错了,救救我。”
时千金实在受不了她撒娇这一套,转了身,开门向走廊张望了一眼,“你确实该长长教训,太过分了,”关上门,对上那双楚楚可怜眸子,语气又一软,“爸妈让我拖住了,我先上来跟你通个气,车我让人从酒吧门口开回来了,至于昨晚,你就说跟我吵架了,后边的我担着,至于不该说的一句别说。”
时千岁眨眨眼,彩虹屁随口就来,“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时千金嘴角压不住了,“哼”了一声,催促道,“别磨叽了,抓紧时间换衣服。”
时千岁手忙脚乱。
还不忘问出心中疑惑。
“姐,你看看我脖子上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吗?”
时千金环着胸微笑,“你想得够美的。”
“你知道昨晚谁给你送过来的吗?”
时千岁低头套着裤子,竖起两只耳朵。
“是言浠。”
“昨晚找你都找疯了,还好接到了言浠的电话,才知道你在哪儿。”
按照以往,时千岁得知有人通风报信绝对火冒三丈,但现在她不仅没有一丝一毫气愤,反而在脑海中冒出了奇怪的问题。
那个吻是真实的吗?
后面呢,有发生什么吗?
时千岁认真地想了想。
如果这个人是言浠。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张冷艳逼人的脸。
耳尖倏地红了,一开口便说出了心里话。
“那也挺好的。”
时千金:“???”
时千岁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到了,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衣服,急忙往出走,“没什么没什么。”
甫一开门。
撞见了门口伫立着的两道黑压压的人影。
时千岁心脏猛地一颤。
无暇再多想其他。
忐忑地打招呼,“爸爸,妈妈...”
眼前那身着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是时千岁的父亲,名为时来运,国字脸浓眉大眼,人到中年身材依旧板正,阴沉起脸来往那一站颇有几分威严,挽着的那位温雅雍容的女人是时千岁的母亲梁双敏。
梁双敏皮肤保养得极好,甚至看不出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五官秀丽,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顾盼生姿。
但相较于父亲的严厉,其实时千岁更怕的是她的母亲。
从小到大,时千岁所有的小心思小秘密都逃不过梁双敏的火眼金睛,无一例外。
梁双敏笑得柔和,轻声细语道,“你两通好气了?”
时千岁心里咯噔一声,打起了鼓。
时来运温柔地望向梁双敏。
“什么?”
梁双敏笑着摇摇头,“没事。”
“哦,”转头又恢复了严厉。
“时千岁,你真长本事了?”
“无法无天的,还酒吧买醉,夜不归宿,你知道这种情况多危险吗?要不是有小言在...”
时千岁被训得缩起了脖子,小声反驳,“这不是好好的嘛。”
时来运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敢顶嘴!”
时千岁认怂,拽了拽梁双敏的衣角,使了个眼色求情,“我错了嘛。”
梁双敏接收到信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劝时来运。
“好啦,先回家再说吧。”
“你就宠她吧,”时来运抱怨,“你看她自从放假后有跟咱俩打过电话吗?心里还有咱们吗?”
时千岁听出了爸爸的话外音,借坡下驴,亲昵地挽住了两人的手臂。
“怎么会呢,我最最最爱你们了,我还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呢。”
“是吗?”时来运神色缓和,“算你有良心。”
“听你妈妈的,先回家吧。”
时千岁和时千金同时松了口气。
…
回到时家别墅。
正值饭点。
时来运围上围裙一头钻进了厨房。
饭菜飘香。
不多时,时来运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上了餐桌。
看着姐妹俩同一个姿势悠闲地歪在沙发上扭成麻花,不由一皱眉,训斥道,“没规矩,多大的人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姐妹俩同时收回腿,坐得板正。
“千岁去叫妈妈,准备吃饭了。”
“哦,”时千岁望了一眼餐桌,不出意外地撇了撇嘴角。
要么是斋菜,要么是药膳。
腻了。
时千岁的父母,吃斋礼佛已有二十余载。
至于为什么保持这个习俗还得从时家发家史讲起。
时来运与梁双敏,典型的穷小子娶了出身名门的大小姐,当年这桩婚事没有一个人看好,谁料时来运人如其名,走了大运中了彩票,有了本钱,买了几块地皮,又是运气爆棚,没过几年就翻了几番,后来成立了来运集团也是一路水涨船高,到如今发展成了临海市首屈一指的企业。
地位、财富、爱妻在侧,又喜得两位千金。
用时来运的话来讲,这是上天给予时家的福报,需要他一辈子吃斋礼佛积德行善来延续。
这就苦了挑嘴的时千岁了。
她可是在长身体!
时千岁磨磨叽叽挪动身子,试探性地问,“亲爱的爸爸,我等会儿能不能去...”
时来运从厨房出来,锅铲一挥,“哪都不许去,别以为有你妈给你撑腰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明天跟我去参加酒会。”
时千岁最讨厌这种场合了,到处都是虚与委蛇,商业互吹,一点也不自在。
她想也没想拒绝,“我不想...”
时来运提高音量,“不想也得想!”
别顶嘴,时千金悄悄拧了一下她大腿,以作提醒。
时千岁痛得直皱眉,“嘶..你掐我干什么?”
时千金:“.....”
没救了。
“自古以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能学到什么好,多认识点优秀的人不好吗?你看看你王叔儿子保送海外top1大学,今年博士毕业直接接手了家里公司,你再看看你,逃课、挂科,无所不能,你能毕的了业吗?”
时千岁尴尬地笑笑,“那是意外…”
时来运恨铁不成钢,“再这么下去,我怕你烂了。”
时千岁眸光一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哪有那么严重…”
“你王叔的儿子,人家念叨了好几次要见你,明天正好见个面,你们年轻人多沟通沟通。”
时千岁撇撇嘴,应付似的“哦”了一声,心里悄悄摸摸地打起了小主意。
…
翌日晚。
时千岁被父亲拉去了酒会。
向侍者递交了邀请函,时千岁提起裙摆就往休息室钻。
时来运大手一挥,“千金,跟着你妹妹。”
时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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