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短篇集]流水啊带走光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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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情人节当天,加班加到崩溃的晚上十点半,离开单位的一具活人微死的行尸走肉坐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发呆。
我不知道我想了什么或者没想什么。
总之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在被人抓着胳膊往回拽。
他的用力之大,甚至给我拽出了落差感。
?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派出所门口的马路对面,就有人敢当街绑架吗?
哪里还有派出所啊!甚至已经不在我所熟悉的回出租屋的路上了——我刚才坐着的,是个天台的边缘!
怪不得马路牙子能有落差呢。原来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跑到了……哪儿啊这是?
发呆还新添了梦游的毛病嘿。
拽着我的哥们儿穿着连帽衫,胡子拉碴,脸色灰败,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在急切地跟我说话。
哥们儿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仔细地听,哦哦有感觉了!不是汉语,不是英语,嘶来嘶去的,他说的一定是日语。
……是日语吧?
哥们儿在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呆滞的目光下闭了麦,把我护到身后,跟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长发碧眼大高个对峙。
卧槽!大高个居然持枪!
真的假的?
哥们儿小心地挡着我,跟大高个开始对话。说着说着发动百分百空手入白刃技能,夺取了大高个的枪。
虽然还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眼前这一幕过于眼熟,一些不该存在的中二想法在我脑内冒头:
这他喵的要是不是“天台-苏格兰-莱伊-波本”那一幕的回忆杀,我直播倒立洗头!
赌一把,我大喊一声:
“苏格兰(スコッチ)!NO 砰 yourself!波本is coming!莱伊is a good man! You three Whisky、全然、亚撒西、人!”
我去我在说什么啊?
事实证明,虽然我英语早八百年前就就饭吃了,日语更是只在番剧里略有耳闻,但我的中日英三国混血紧急发言,起到了我预期中的作用——
苏格兰没忙着自杀,而是艰难地理解着我的话。
莱伊警惕地盯着苏格兰的一举一动,举起双手自曝身份:
“(听不懂),苏格兰。(听不懂)(听不懂)FBI,赤井秀一。(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
……随随便便地就穿越了也就算了,没人给我顺手开个语言挂吗?
真遗憾,没有呢。
Chapter 2
这么个和原作不同的细微时间差,足够波本咣咣咣地跑上室外楼梯,来到他命中注定与莱伊结仇的天台,听到把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那个人在日本的地盘说该死的英语:
“……你也这样认为吗,陌生的女士?”
一位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女性莫名其妙地说:
“纳尼 I think?私の日本語は食べません、English is ません too。”
……她在说什么?
Chapter 3
我懵逼地看着苏格兰、波本、莱伊开始红方第一次三方会谈。
基本上除了他们仨的人名和FBI、你们我们、是、的、です、ます、这样、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围观了个寂寞。
总之他们谈完以后,英语最好的(也就是日式口音最轻的)阿卡伊出面跟我谈话:
“(英语)女士,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大致能理解到什么程度?”
我的名字不想说。你们刚才的对话嘛……哈哈哈。
大概理解了你们仨是谁、现在剧情在什么时间段、你们家目前健在且活蹦乱跳的剩余家庭成员。
但我说不出来。
不是有“冥冥之中天机不可泄露”的限制,是我的外语能力让我卡关了。
我叹了口气,直白地问:
“有人能说中文吗?”
没有。
……梦里都在跟人家语言不通,这肯定是噩梦。
即使是我觉得应该多少会点的景光,也一点都不会。
看来他哥引用中文古语时用的是日语翻译版,汉语口语水平不清楚。
赤井秀一又说了句我只能听懂小词、听不懂有效信息的关键词的话,无奈之下我决定说点我说得出来的:
“松田阵平 is 何時 go die ?Last month?”
景光和透子的脸色变了,透子抢上一步,开口说了几个单词,就在我“听不懂”的眼神下收了音,跟景光交换一个眼色。
Chapter 4
我忽然想起我的手机里应该是有翻译软件和电子版漫画单行本的,赶紧掏兜。
其实手机应该握在手里,我除了过马路不看手机,平时走路肯定会多少看一眼。
坐在路边的时候更是会攥着手机发呆。
当代非现充社畜的日常。
它不在手里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在口袋里,我又不习惯带包。
摸了半天,摸出来一对入耳式耳机,一个门禁卡,一串钥匙,几块巧克力糖,别的什么都没有。
钥匙串里挂了好多东西:
出租屋的钥匙、卧室钥匙、梳妆台钥匙、家里楼门钥匙、信箱钥匙、防盗门钥匙、家门钥匙、家里卧室钥匙、丢了的自行车没用了的U型锁钥匙。
此外就是我喜欢的时尚小垃圾:苔总的小挂件、奶茶店送的小飞象挂件、亲友送的黑猫吊坠、掏耳勺小工具盒、指甲刀、折叠剪,没了。
接下来这嘟噜钥匙串,在四个人九双眼睛的注视下,变成了时尚小垃圾串。
钥匙们一个个地变成了频闪模式,然后消失。
透子疑心重,向我伸手,说了句我没听懂的话,不过语境很好理解。
我就把钥匙串给了他。
Chapter 5
脑子很乱,心里也是。
作为一个万年单机党的老二刺猿,现在的状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不是我在做梦,而且做了个相当情节流畅逻辑连贯的梦,或者我突发了幻听幻视精神分裂症,那么肯定是——
我穿越了呗。
而且是没有外挂、语言不通、甚至连一串回家的钥匙都得给我没收的三无穿越。
要是今天这个天台必须死一个,不如我直接跳了吧?
梦会结束。精神病也会。
穿越什么的妄想也太幼稚了,转生异世界的年龄上限是大学生,没听说过还有安排半死不活的亚健康社畜的。
北半冬季的夜晚星光璀璨,真不幸,我唯一能够辨识无误的只有地球的天然卫星——也就是月亮。
人造卫星和飞机尾灯都曾经被我错认成星星真是对不起啊。
就在我假装观星的同时准备翻过围墙跳一下试试到底是会穿回去还是会死,胳膊又被景光抓住了往回拽。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和我想象中的容貌一样完美地落在我的好球区。
那双像猫一样的蓝色眼睛写满了……他爱写什么写什么,总不能写着“如何为穿越者合情合理地开挂”吧?
很遗憾,要是我再年轻几岁、还在学校当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学生,大概还能对生活更热爱一些。
但我不是了。
社畜生活是对我的心志和热情漫长琐碎的持续折磨,嗑纸片人只是我忙碌之余稀少得几乎微不可察的个人时间的消遣。
对我推的爱已经不能抵消我在经历了三无穿越这种重大变故之后,对人生达到了极点的厌倦与疲惫。
我从没想过再世为人,也从不觉得鬼神啦今生来世啦更高维度的神秘意志啦之类的违心的玩意儿存在。
死去万事空。
我将会得到永久的安眠。从泥土中来,回到泥土中去。
但我的眼神没能说服我推。
倒是他的眼神,神似警校篇他决定返回爆炸后的火场,无论如何也要救援外守一那一刻。
可是这次,你们凑不齐人,在楼下撑开那个“樱花烂漫”的班旗,再次接住你了啊。
我看向我推的发小,一边回忆考完六级以后再也没多看过一眼的单词,一边试图说服他:
“If you not set Hiro to hospital now,his blood will be zero drop。”
这时候的透子就已经不像警校组的时候那样一戳一蹦达了,没有漫画里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我根本看不穿他的情绪。
三瓶假酒又用日语简单地交谈了几句,英语最好的阿卡伊和我交涉:
“女士,他们公安警察和FBI都愿意为你提供帮助,请问你同意跟谁走?”
我的首选当然是中国大使馆,还用说吗?
但很不幸。
他们没听懂。
也不是,准确的说,他们听到耳朵里的我的话,自带迷之消音。
经过与威士忌组的三位卧底艰难的一番对话,我领悟到了新的世界观:
这个世界的地图,目前只对我点亮了东京的米花町和杯户町。
所以,其他地方都是他们听不清的消音。
无论是中国大使馆还是中国,都不存在。
啊……这样呀。
Chapter 6
夜风好凉。
我那边已经开春了,适合12月的长款羽绒服早换成了长风衣。
在天台晴朗的夜幕中,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你穿越了而且你家没了”的消息太冷,我打了个寒战。
景光目光闪动箭步上前,说着好像是“抱歉”的话,脱下他的连帽衫罩在我身上。
我错愕地忙乱一番,找到正确的洞,钻出脑袋和胳膊,但是莫名其妙地加了一件衣服以后居然冷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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