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蝉与她的传声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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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嗖’地一下被阿牧收了回去,连同目光也一同扭转。
但少鹿不在乎阿牧,她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少涘。
她觉得,师妹不开心。
“进去吧,让他们兄妹单独待一会儿。”
任老将三人带进房中坐下,自己则是坐到了靠窗的位置,这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院中景象。
“这瘟疫来得甚是奇怪,无人可解,所以何先为了妹妹,只好亲自去找尊者,苦苦求了数日这才通过药人的遴选。”
“我不知道尊者是如何医治的,自何先去了之后,每到我们约定的时间,我便会带着何然在这座小院儿内等他。”
“次次来的时候人都好好的,面上身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任老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
但很快,他面上犹豫的表情就变成了坚定。
“直到有一次,他来到这间小院时,浑身湿透,神志不清,险些……”
任老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讲述,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少涘起身走向窗口,看到任老走过去,笑意吟吟的接过何先手中已经空了的药碗,另一只手递上了张巾帕,何先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给妹妹将嘴角药汁擦拭干净。
场面十分温馨。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
阿牧这次没有在用丝线传音,而是直接说出了口。
少涘微微点头,好像听上去确无大碍,合情合理。
如果仅是两人之间有恩怨的话,那任老也不会在发现是何先的瞬间,第一反应是去拽他的妹妹何然了。
“那这么说的话,那个尊者不对劲哦。哪有完好无损的一个人去当了药人之后,反倒当出个神智不清来。”
少鹿撅着嘴嘀咕,她还是对以人试药这种事耿耿于怀,即使在任老解释之后,遇到事情还是会往这点上靠拢。
但细思下来,少鹿的想法好像也没有问题。
【阿牧,去问问何先愿不愿意继续做药人】
为了保险起见,少涘觉得还是问一问得好,也省得误会。
于是在阿牧的询问下,何先看了任老一眼,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请三位客人先回去吧,何先我一会儿会送他回去尊者那里,再解释一番。”
任老语气冰冷,态度坚决。
或许是刚才三人带着盘问的语气让任老不快,加之现在直接询问何先,更是明摆着不信任任老。
又或许是少涘对任老的那些疑问避之不谈,总之老人家的态度十分冷淡,抬手送客的意思都写在了脸上。
少涘突然哪里不对劲。
随即她使劲甩了甩脑袋,觉得一定是被其他那些事情占据了全部念想,才会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对了,你做药人多久了。”
阿牧在临出门时,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回头问了这么一句。
何先又瞧了瞧任老,这才用手比出个‘九’的手势。
少涘看到何先的动作之后,突然站在原地盯着他发起了呆。
若说少涘此次下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那便是戎令教会了她,人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尽信。
“师妹!怎么啦?”
少鹿凑近师妹轻声询问。
回过神来的少涘微微侧头,深深看了少鹿一眼,刚刚还在疑惑的少鹿瞬间会意,袖间闪过一抹青色。
在少涘带着夸奖的眼神中,少鹿得意一笑,论默契,谁也比不上自己和师妹。
她的眼神超阿牧转了一圈,换来的却是一个微笑。
三人回到了任老安排的小院中。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然偏暗,少涘本想回来之后先休息一下,但她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师姐拽进屋内,门扇‘嘭’的一身被少鹿阖上,里面还传来门栓响动的声响。
阿牧站在外面挑了挑眉,随即自己一个人往另一间空屋走去,轻轻关上了门。
只见少鹿拉着少涘走到桌边坐下,眉头紧皱的观察着她片刻,在少涘有些按耐不住准备表达疑问时,少鹿终于主动开了口。
“你和那个阿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涘愣住了。
她的脑袋本就被任老那个问题搅得头昏脑胀,是以听到师姐这个问题时,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只能歪着脑袋,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少鹿见师妹不上道,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咬着牙跺了跺脚,深吸一口气后耐着性子向师妹解释。
“你,和那个阿牧!你们之间的相处习惯就不觉得……”
少鹿挤眉弄眼,表情狰狞,就好像‘暧昧’这个词说出口就玷污了自家纯洁的小师妹一般。
少涘突然间心领神会,了然师姐的奇怪之处,她有些想笑。
于是就真的笑出声来。
少鹿见她这个反应,更是气急败坏。
“我们两个加上师父在日雨山十年,我没见你跟谁这么亲近过,打师父失踪以来不过五六日,你和他认识不过五六日!”
少鹿咬牙切齿,将这句话补充完整:“就这么熟了?”
她觉得,师妹是被人刻意引诱,至于谁才是那个用心险恶之徒,自然是一目了然。
少涘听到师姐这么说,倒是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和阿牧之间的关系。
监管?
好像最开始想要顺着他的线索去寻找师父的目的,还是存在的,毕竟和他比起来,少皑要重要许多。
但两人之间这几天经历下来,或多或少也培养出了些默契,称得上半个朋友也不为过。
更何况……少涘脑海中又闪过那个没头没尾的梦。
虽然这个猜想毫无道理,总之她就是觉得梦中那个叉着手唤她师父的小人,就是阿牧。
但这个事情要是说出来,自己怕是会被师姐撕碎,于是少涘选择挑能说的说。
少涘想了想,将能说的内容敲定到怀疑这个词上。
不过也确实如此。
直到此刻,阿牧身上的疑点到现在不仅一条没消,反而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现下屋内没有外人,少涘索性撕下了面上的符纸,准备好好和师姐解释。
如此这般之后。
“真的?就只是怀疑他和师父的失踪有关系?”
少鹿的表情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那为什么你们俩总是对视一眼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和少皑一样,能听得见我在心里说什么。”
少鹿撇了撇嘴,心里微妙得泛起一丝酸意。
自己和师妹同门十年都没这个待遇……那个半道上来的人凭什么。
她又抛出第二个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那为什么他总用那个破丝线搭着你?”
“我也不太清楚,没问过这个问题。”
少涘如实回答,她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甚至还和师姐开了个玩笑:“说不准那线头出自日雨山,需得沾沾山里人的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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