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剑霜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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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灵越从摇摇晃晃的客船突然坐上了这速度颇快的枪船还有些不适应,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妙龄少女。
她对舒灵越露出甜甜的笑容:“姐姐行走江湖还带亲戚啊,我那天在林老头那里远远看见你还想打个招呼呢!可是你咻的一下就不见了。我从前让林老头教我厉害的轻功,他一直不答应。”
“我方才看见你会轻功。”
少女抚弄了下垂在胸口的小发辫,不好意思道:“我那都是跟着我爹学的,比起登萍度水、踏雪无痕的上等轻功可差远了。”
临近申时,终于泊船靠岸。
众人到了一处江心小岛,简陋的码头上歪斜的木板桥从陆地直通宽阔河道,桥墩上缠着几圈浸油的棕绳,岸边的滩涂上几只黑鹳正在梳理羽毛,不远处的空地应是个晒网场,有个白发苍苍的老渔翁在补网。
这江心岛方圆不到百里,至多容纳几个村落的人口。
若非亲自到访,谁能想到江湖上颇有威名的波涛堂藏身在此。
少女带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从码头走到了波涛堂的总部。总部分大堂、后堂,大堂是个不算大的议事厅,厅前有个空旷的院落,应该平日弟子是练武的所在,后堂则是是堂内众人居住的地方。
薛如磋等被绑着的人最后上岸,被人推搡进了内堂前的空旷院落时,院子里早已摆好了的几把黄梨木椅子和方几,角落里一串一串挂着不少晒的鱼干。
那少女端坐正位,小鱼一脸故作高冷站在一旁,颇有几分气势,两人身边后立着几个丫鬟仆妇,仿佛要三堂会审,只不过当中的主审大人年纪尚轻,故有了几分扮家家酒的意思。
薛如磋虽然被绑着双手,还是端得的几分世家公子哥的姿态,方才在船上他已向身边人探出了这女子身份:“堂堂波涛堂,就只有三当家一人在家理事吗?钟有德前辈——”
“我爹和我姐姐外出,如今波涛堂就是我做主。”那少女抢白道。旁边那叫小鱼的少年赶紧递给她一杯热茶,示意她不要激动。
薛如磋看着旁边安然坐着的舒灵越三人,如何不明白,这三当家是冲他来的。
“薛某人哪里得罪了钟姑娘,不妨直言。”
“得罪?”那少女柳眉倒竖:“这寒江之上的货船多远距离载多少重量多少货多少银钱,早已商定了个章程,你们薛氏自己有货船运货我们管不着,可你们最近一个月除了自家生意竟还四处低价接货跑船,比我们的定价低上个两成,你们薛氏家大业大不怕,可知刨去成本普通船家如何亏得起?”
“亏不起就没有生意!”说到她后来脸色微红,将手中茶杯狠狠扥在方几上站起身来,热茶洒出几滴烫到她的手也没有在意:“什么得罪不得罪,是你们薛氏钻进钱眼里,想挤开波涛堂抢江上生意!本来在江上跑船的生意就不好做,挣个辛苦钱,最近水匪又多起来,你可知道你们害得多少人吃不上饭,简直无耻!”
少女大大的双眼里装满了不忿和恼怒,此时方不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而是波涛堂的三当家——钟晴。
薛如磋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事,仔细回想自家商业版图里的确没有独占江上货运生意这条,无奈道:“江上的货船生意,现今乃是家兄所负责。此事我确实不知。”
许不隐却在一旁凉凉道:“听闻薛大公子从不管生意。”
哪儿都有你,薛如磋斜眼瞪了这人一眼,解释道:“家兄从前不曾管生意,最近刚接手水上货运事宜,或许有误会,我可修书一封……”
钟晴才不要听这些狡辩:“我今天绑了你来,就是要你给个说法。要么你给我写一封诺书发给你们所有跑船的商号,承诺薛氏日后绝不恶意压低水运单价,再给所有被你们影响生计的船家一些补偿。要么,我就把、你、也、晒、成、鱼、干。”少女随手一指,墙边挂着的鱼干有些害怕似的随风摇晃了下。
薛如磋不知家中此举为何,心下有了计较,只道:“若是薛氏造成了大家的损失,赔偿绝无问题。但诺书我写了也不奏效,薛氏做生意多年,莫说是我,就是我们如今的家主亲自写的文书,如果不盖上印鉴,也不做数。三当家失算了。”
“我不相信,你骗人!”那少女气极,好不容易筹谋抓了薛氏的公子,竟然无用?她抄起腰间的鳄鱼皮鞭子。
薛如磋偏头闭上眼,预期的疼痛却没落到他身上,他睁开眼。
黑衣青年伸手握住了那条鞭子,语气可称得上温柔:“生意场上的事情,何必喊打喊杀。”
钟晴用力抽了两下抽不出鞭子,索性丢开手去,扭过身子:“舒姐姐,你和你侄子怎么跟姓薛的这种奸商凑在一起。”
一边淡然看戏的舒灵越被点名,这才伸了个懒腰:“我与这姓薛的这等不择手段的奸诈之辈,半分不熟。”
薛如磋皱眉。
钟晴偏头,眼里全是好奇。
“此人花言巧语,说是有人请我做客,他受托来请,却又做一出'旁人追杀,唯有与他同行才安全'的好戏来骗我跟他回去。你说他是不是不择手段之辈?”
许不隐俊俏的眉毛舒展,随手将那鞭子一抛,丢进了小鱼的怀里,低低笑了声:“不算太笨。”
在一旁安静许久的骆任固却出声道:“并无此事,薛公子当真请我来护送舒掌门,此行危机重重,不是做戏。”
“看来骆镖头不知?”舒灵越起身走到他面前:“我们绿筠小门小派,识得我的人本不算多。薛氏找到我的行踪,据薛二公子所言,尚且用了三个月。他刚找到我,我们却马上被西北王白裘公的人找上门来,若不是有人特意放出了我的行踪想借找我的人演一出好戏,那便只能是堂堂薛氏浪得虚名。”
骆任固怔了怔,略一思索也懂了其中关窍,一时无言。
钟晴却拍掌叫好:“原来姐姐也发现了这薛家是大坏蛋。”
“正是,所以我与他不是一道,妹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话毕分神看了眼许不隐:“我侄子自然听我的。”
许不隐马上入戏,站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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