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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弄哭了恋爱脑男妈妈》

13.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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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妤反复用精神力在周围勘探,之前雪狼的踪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两人就好似被投入巨大黑暗的独立空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许洛妤精神力慢慢放不出去了,黑暗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微微喘气,好像被什么捂住了口鼻。

黑影还在周围乱窜。

之前离得远,许洛妤只能模糊看到残影,现在它们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一只黑影停在许洛妤面前。

拳头大的鬼眼盯着她,眼里深黄色晕环旋转,怪物细小的头拧着,整张脸除了眼睛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祁梵安立即捂住她的眼睛,狠狠将怪物捶在树上。

尖猴,c级畸变种,能致幻,它刚刚离许洛妤只有两厘米,她依然没感受到它的磁场波动。

和之前在s级污染区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一模一样,她重新攥住祁梵安的手,呼吸变得杂乱无章。

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指挥的精神力失去控制,原本能看到的东西在这一刻变得一无所知。

许洛妤缓了片刻,重新抬起头,污染区里的畸变物可不会因为她发愣而放缓脚步。虽然知道了自己的精神力出现了故障,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能用的,没必要当场给自己判死刑。

“应该还有一个,”许洛妤背靠祁梵安,“我余光扫到了两只,小心。”

祁梵安已经直不起腰了,但仍在坚持。

最后一只尖猴从树上跳下来,祁梵安靠力气拽住尖猴,狠狠将它摔在石头上,许洛妤立即用匕首划开它的脑袋,取出里面的晶核。

尖猴不再挣扎,变成了一具可利用的畸变种躯体。

祁梵安跪在地上,咳出口鲜血,那红色从嘴角滑到脖颈。他擦去血迹,笑容有些腼腆:“抱歉。”

刚说完,男人身体就栽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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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航空船浮在森林上方,黑色物质从麻布袋里倾泻而下。

侍从离开了中心圣塔,也是一副主人的样子,他背手而立,俯视黑雾弥漫的森林。

“都洒完了?”上位者询问。

“是。”一名机甲战士跪在他面前,“他身边还有个小男孩,需要去解决了吗?”

上位者坐下来,喝了口浓茶:“小男孩?”

机甲战士答:“是,在地下医院工作,应该是流亡的难民。”

安全区称作安全区,却也并非绝对的安全。只有圣塔庇护的安全区才会得到保护,一些落寞的边缘安全区,没资格得到圣塔的庇护,又没有足够的兵力对抗畸变种潮,就会被畸变种侵占,成为新的污染区。

那些在畸变种侵袭下存活的居民在各个边缘安全区流浪,成为人们趋之若鹜的难民。如果有一技之长,能够继续在战场上厮杀,还有机会加入小队得到生活来源,没有能力的就会饿死街头。

“难民?”上位者抚摸手里佩戴着的玉指环,“没有身份,也不知道来自哪。。。”

他咧唇一笑,说:“把他抓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难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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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妤抱着祁梵安的身体,大脑里一片空白,声音都在抖:“祁梵安?喂?”

她拿出身后的急救包,利索地做完了急救,男人的脸色却更差了,他鼻尖的呼吸微弱的无法用手触摸。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硬变冷,变成一具没有情感的尸体。

急救包里,有一颗速效救心丸,她塞给他,用热水顺下去。有用吗?根本不会有用,没有药物可以拯救异化。

许洛妤再次把他放平,挪动之间,黑色的小瓶从他身上掉出来,是老人给的特效药。这个时候什么都会被当做救命的稻草,被溺水的人紧紧抓住。

许洛妤把里面仅剩的药膏挖出来,手伸进领口,涂在他胸口。

她揉了会儿,让药物充分吸收,男人又咳出鲜血,但呼吸恢复了,他睁开眼,那双眼睛就和在悬崖上那次一样的通亮。

他看着她,眼底只能倒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好像全世界能留恋的人只有她。

祁梵安抓住她的手,往旁边移,许洛妤指尖酥麻,拿出了那颗被他仔细护在胸前的温润的石头。

是她的项链,许洛妤有一瞬间哽咽,祁梵安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握紧她的手。

许洛妤把项链放回去:“我不要你的东西。”

祁梵安摇头,不是他的,是他的指挥,是许洛妤的,他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撑住好吗?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许洛妤把他扛到背上,一点点往前摸索,没走两步,她就被树根绊倒,祁梵安摔在地上,唇角溢出更多鲜血。

祁梵安看着她,其实想说不必那么紧张担心,本就该死在那场畸变种袭击里,却意外存活,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他只想把对她不利的人杀了,然后死的离她近一些,这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他觉得很开心。

如果有什么遗憾的,就是离她太近了,让她看到自己临死前丑陋的模样。

虽然她不说,但祁梵安知道,她很爱漂亮的东西。

路边的花,夜空的星星,还有燃烧起来的星火,有时候她也会盯着他的脸和胸肌看,在她眼里,他也算得上漂亮吧。

他喜欢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但不是充满怜悯与痛苦的。

许洛妤看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消失,那瓶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他又会变成冰冷僵硬的样子。

也许是这次离别所用的时间太长了,她禁不住回想起第一次和0197合作,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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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的任务是回收圣塔用来庇护各个安全区的神种,神种被供奉在各个安全区圣塔的顶端,有圣徒定期浇灌圣水,直到安全区泯灭。

他们进入的安全区刚经历过畸变种夜袭,已经成为一座空城,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畸变种啃食人类流下的血迹,大火烧毁了破旧的棚区,燃烧后黑色的灰扬了满天。

高大的战士站在废墟上,他的肩背宽阔,作战服束在皮带里,周身充斥着沉静地悲痛。

许洛妤看他出神,等他转过身,那双俊逸的眉压眼里含着湿濡,说不上来的让人心动,于是她问:“你在看什么?”

战士单膝跪在他面前:“我在看这些房子。”

许洛妤:“它们已经被烧毁了。”

战士说:“是的,那里面有我的家人。”

许洛妤沉默下来,立即知道了他的身份,0197,近十年来,唯一从贫民安全区考上军校的黑马。

她把插在背包里的花束递给他:“他们是和你一样厉害的战士,你替我给他们送朵花吧,人看了漂亮的东西总会开心起来。”

就像他进入她的视野,不管和畸变种的斗争多么绝望,她都会觉得好受些。

.

黑雾是湿漉漉的,粉尘融化在空气里,毒素悄无声息侵入人的身体。许洛妤终于冷静下来了,她伸出手仔细感受周围的雾气。

是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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