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的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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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绪,她虽知道,小姐执笔的故事,在永安城确是独一无二。但是她也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受人追捧。
她们分明前一阵还在苦恼银两短缺,可不过才几日,便有白花花的银两送了过来。
她还记得她们去浅舒斋,不,如今应当叫聚宝斋的那天。陈老板刚开始看到两人还以为她们又是来喝茶的,直到小姐把手中的草稿递了过去。
陈士林拿到草稿的那一刻,不过刚瞟了几眼就收起了原先脸上不以为意的笑。就算脑子再怎么不灵光,可浅舒斋也风光过几年,对于什么样的故事能吸引人,他有比别人更敏锐的触觉。
“谁写的?”这是他看完草稿后的第一个问题,紧接着就是,“让这位先生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陈某都跟他做这笔生意。”
杜罗衣没说话,可戏谑的眼神已经给了陈士林答案,“不会,是你吧?”
“是我又如何?我写不得?”
陈士林刚想回怼女子能写出什么好作品,他前头请的那些名动永安的说书人,哪一个不是男子。忽而想起自己前脚才夸过的这几张草稿,执笔人恰是面前这小姑娘,一时间便哑了声。
“得了,这书你到底收不收?不收我可去其它家了......”杜罗衣作势要走,被陈士林一把拦住,“莫冲动莫冲动,我收我收,不过这价,你想怎么谈?”
“价钱先不着急,我有些想法,你先听着。”于是俩人便就着一张桌子,一盏茶谈了半天,最后杜罗衣一锤定音,“所以,刨去请人抄书,找人搭台演戏的成本,这书所赚的利润,我要四成。”
陈士林原本听了她的想法只觉天光大亮,整个永安城诸多茶馆,从未有过这样演说兼容的节目,这么大的馅饼就这么砸在他陈某人的眼前了,他想振臂呼号。直到听到“四成”这两字,他不可置信,“多少?”
“你没听错,四成!”杜罗衣来浅舒斋前去探过行情,旁的说书或者撰稿人,工钱都是一次结清,主家后续生意如何,卖了多少,这些通通都在双方考量范围内。可这些的前提建立在他们的故事皆是千篇一律,那一大堆话本,归结起来无非八个字“英雄救美”,“草根转型”,既无家长里短的细腻,亦无百转千回的爱情绝唱,目标人群又太过固定:男子,所以才陷入了现在人人喊打的境地。
可她不一样,她曾经生活的时代,经济科技高速发展,人们对精神、灵魂的探寻逐步深入,浅层的、深刻的作品和故事如同雨后春笋般冒起。虽然她那时也没研究过多少阳春白雪,可下里巴人她确是品的透透的。泰剧、韩剧、小芒果伦理剧火爆的那些年,她和黄女士天天守在电视机前,编几个故事而已,洒洒水啦。
她来浅舒斋,从不是为单纯的投稿,“就是四成,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卖。”
陈士林面色还是很为难,她便添了句,“这样的故事或许在你眼中是难得一见,可于我而言,我能编出几百上千个不带重样的。你可以想想,像我这样的财神爷,你要是赶我去旁家了,你这浅舒斋何时才能再支楞起来,嗯?”
反问的尾音往上扬,莫名给她添了些俏皮。陈士林眼睛一闭,咬着后槽牙应了,“成交。”
算你识相,杜罗衣心底暗损了一句,“不过你别担心,我是来找合作伙伴的,不是来找冤大头的,我们先以这一册书做个试验,要是到时效果不尽人意,我分文不取。要是到时候效果到你预期了,我们再来签契约书。”说完便带着白芷回了府。
白芷回去的路上问过她家小姐,如果陈老板不答应怎么办?
杜罗衣话语轻松,“一个陈老板不同意,后头还有黄老板、李老板,只管去再试就是了,”说罢又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了点恍然,“就像姨娘的事情一样,尽管不知道能查出些什么,甚至不知道我们的猜测是真是假,可不去查我们便不会安心。无论结果如何,也不会比原地踏步更差了。”
日头已经高挂,杜罗衣回头朝白芷笑道,“我们回家咯,得跟月儿一起用午膳了。”
结果证明,杜罗衣的自信是对的,还没等下册书稿出来,陈士林便巴巴地把拟好的契约和杜罗衣的四成利叫店里新聘的小厮送了过来,并稍了句话:感蒙杜小姐垂怜小店,我陈某必当结草衔环以报恩情。”
杜罗衣:这傻大个还挺会唬人。
她摁了手印儿,其中一份让白芷拿去放好,另外一份连同故事下册的草稿让候在一旁的小厮送了回去。人走了她也没歇着,开始着笔下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存活的周期很短,要留住顾客,就得有更多不一样的东西才行。
“林莫之恋”下卷剧场版一出,聚宝斋的门槛差点没被踏平。上卷出来那时知名度还不够,看的人不过是临时起意来看热闹罢了,后几天重新展演之时,每天都有生面孔过来。因而这一遭,看的人比上一轮翻了几番,整个聚宝斋差点坐不下。有那犟的,坐不下便直挺挺地站着,或找个柱子靠着,总归是要看到。
有人在现场苦巴巴地挤着看戏,有人早已拿着抢先订购的话本洋洋自得,许安便是其中一位。这天,他急匆匆地用过了早食,便乘着马车到了沈府。
门房见他过来,谄媚地迎了上来,整个永安谁人不知,许少爷人傻钱多,夸得他开心了便赏钱,见着老的、少的、丑的,美的都给钱。他正准备上去昧着良心夸两句,没想到许安一见着他便皱着眉头去摸钱袋子,给了他一串铜板,边往院里去嘴里边叨叨,“笑得太丑了,破财消个灾。”
门房:......真想把手里的铜板照着他后脑勺扔过去。
许少爷可不在意旁人的脸色,他拿着手里的宝贝轻车熟路地到了灵玉阁。沈寄言还是老样子搁那榻上一动也不动,内室布满久病之人身上的尘腐气,素来自称喜洁的许少爷跟没闻到一样,在床头找了个位置便一屁股坐了下来,还煞有其事地对沈寄言说了句,“没压到你吼?”
当然没得到回应,他也不失落,自顾自地捧起话本读了起来,读到兴起处还跟躺床上那个聊起了剧情,“你说这船也是,怎得就这么巧,静女不来便不开,静女一来,两人互诉衷肠完就开了?果真是话本,信不得信不得......”
看着看着,他便管不得沈寄言了,只因后头的故事实在是揪心。
林守言进京后,静女的日子也一天天地坏了起来。继母在父亲面前假意关心,实则每当父亲外出时,她便和莫季一同刁难静女。要么太阳正毒之时叫她在烈日下学规矩,要么天寒地冻之日让她光着手去花园摘花回来侍弄,直至二人满意......
静女是个温和的性子,同母亲一样,她不爱同人起争端,吃了苦也是往肚里咽,更别提和父亲告状了。父亲同继母感情很好,继母来到这个家以后,父亲的笑容都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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